我的2021年新書《枉少年》:莫等閒,空悲切


今年,大家都力不從心。

動盪、瘟疫,從生命偷走了兩年;很焦心,《青春舞曲》快奏完。

回看我的過去,恐怕是兩個字「枉費」:枉費規劃生涯的苦心。走錯方向、交錯人、小看人 生。失誤和失落,少年頭,白了。

今天,汽車轉線,來得及嗎?

從小到大,除了大學那三、四年,未曾玩過。算罷,數十年的路,都未走歪過,連劈門入屋的勇氣都沒有,還是呆坐小花園,望天,高空萬里有雲,但蓋不滿湛藍;身旁,尚餘一棵仙人掌。

人,存世方式有三種:賺錢後,玩和吃,這是活着為了「性命」的動物;靜靜享受生命的,行行山、看看書,無欲復無求,快樂和物質無關,這是第二類;我是第三種,「使命」派,深信「天生我材必有用」,天天努力,歲歲加油;但是,理想,只是永不停站的列車,衝呀衝呀,何年休止?我們因死而生,還是因生而死?年紀大了,更搞不清。數十年,忙亂在十字路口的安全島東張西望;哼,白活,白活,人不「風流」枉少年。

年輕人,皆嚮往自由,憧憬流浪,我卻在27歲,和同學在中環畢打街成立了自己的律師 事務所,誰料,那不是工作地方這般簡單,它是塵網,我成為「誤落塵網中,一去三十年」的蜘蛛俠。

青春的愛和夢,或沒有將來,但是不枉少年;我的青春日子,卻花在律師行打拼,天光到天黑;睡覺,也見到客戶追着交功課;到如今「熟」了,才做夢,香港人愛罵「唔化」。

勇氣,要不知天高地厚,它是尋夢的動力,我尋夢的勇氣,全因不甘「枉少年」;數十年過 去,只是忙於工作;舊人不再,舊情不綿,舊歡不如夢。失血過多。

創作世界,又另一個蜘蛛網,掛在空中,飄飄搖搖。

故,久欲,脫塵網。

不再埋怨,整裝待發,7月18日(星期天),去書展,努力宣傳我的新書《枉少年》吧,和林家棟對談,聊他的電影《殺出個黃昏》;請你支持香港寫作的,支持出版的,支持倖存的香港文化事業,買一本《枉少年》。莫等閒,空悲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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